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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及“巴士王国”自成一派 搭车须看手语

2015-06-25 来源:【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吕可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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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导读】初到埃及的游客,往往对飞驰而过的巴士印象深刻。车门大开、横冲直撞、破破烂烂等,但“乱糟糟”的公交系统,却有其约定俗成的行规,甚至还有一门专属于司机和乘客的沟通语言。

   初到埃及的游客,往往对飞驰而过的巴士印象深刻。车门大开、横冲直撞、破破烂烂等,这些词语用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实在是有些糟糕。更不要说,除了路线固定以外,这些巴士是随叫随停,真正做到了“随心所欲”。然而,就是这样“乱糟糟”的公交系统,却有其约定俗成的行规,甚至还有一门专属于司机和乘客的沟通语言。不论司机还是乘客,都严格遵守着这些不成文的规定。能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法规,这样的地方不是王国是什么?就这样,幽默的埃及人给自己的公交系统起了一个霸气的名字,叫做“巴士王国”。
  有套不成文的“法律”
  “巴士王国”有一套严格的“法律”。它虽然不成文,却是司机们的行为准则。在中国,我们习惯了由调度人员管理发车时间,由财务人员管理车票费用,但在埃及,相当一部分巴士(尤其是小巴士)实行的却是类似出租车司机向公司租用车辆、定期缴纳租金的制度。种种事项都由巴士司机一人完成,光是设想一下就让人头大,所幸有这样一套“法律”的无形存在,才避免乱中出错。比如,在上一班车回到汽车集散点之前,下一班车的司机决不允许任何乘客登上自己的车子。在决定涨价之时,司机们会先联合起来,一起应对乘客们怒气冲冲的指责。而在行驶的路上,每一名司机还有义务提醒同行们路况的安全情况。如果后方驶来的巴士没有注意到前方路上的坑洼,前方的司机就会亮起车尾灯提醒对方注意。有意思的是,在埃及司机的脑海中,监控摄像头被纳入了路况安全情况的范围。一旦司机在行驶过程中发现前方有监控摄像头,就会不断闪烁车前灯,提醒对面驶来的同行们抓紧减速,不要被摄像头逮个正着。
  有套不出声的语言
  想要和埃及朋友们一样自由穿梭于“巴士王国”与现实社会之中,你除了要懂“王国”的规矩之外,还有一项技能是必须具备的——手语。埃及的大部分公共小巴没有固定站台,司机沿着指定路线行驶,遇到想上车的乘客招手即停。为了避免拦错车,乘客都要先询问司机,而每到这时,手语就派上了用场。以开罗为例,司机们给每一个地区都规定了一个独特的手势,并且往返的手势各不相同。驶向环路的手势是食指向上比做圆形,而倘若食指向下比作圆形,那你可要看仔细了,这是要去开罗西部“黎巴嫩广场”的意思。同样的手势,在不同的地区也有不同的含义。如果司机用食指和中指一起举成7的手势,意思是要去往十月六日城的时代广场,而如果这样的手势到了开罗的“埃及城区”,则意味着要回到名叫“第七社区”的地方。埃及人所使用的阿拉伯语,被称为世界上最难的语言,但倘若语言学家们了解“巴士王国”里的手语,也许,阿拉伯语世界第一难的宝座就要让位了。
  乘客有制订规则的权利
  和很多服务业一样,埃及的公共交通也奉行顾客即为上帝的原则。只不过,乘客们在这里除了享有公共交通服务外,还拥有制定“规则”的权力。以交通手语为例,起初巴士司机们在规定手语时,希望能够统一标准,好方便乘客们理解。但很快,聪明的乘客们不仅掌握了司机们的手语,并且活学活用,不断更新,自创出更为简洁的手语与司机们交流。开罗西部的达吉城区,发音与阿拉伯语中的“敲门”一词类似。很多去往达吉的乘客,在拦车时都要用手作出敲门的动作向司机示意。久而久之,去往达吉的巴士司机,也开始向乘客们以同样的动作回复——只要司机伸出手敲车前玻璃,那就是“我要开往达吉”的意思。除了手语,乘客们还发明了更多的形体语言。有乘客曾建议开往警察厅的巴士司机们都在肩膀上别上星星,原因是埃及的警官们制服上都别有显示级别的星星徽章。更有意思的是,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,竟然被巴士司机们采纳。于是,所有途经警察局的巴士司机们,肩上都多了几枚星星。
  “巴士王国”,这个听起来稀奇古怪的“国家”,就存在于埃及百姓的日常生活中。它与现实中的社会并行不悖,却另有一套特立独行的语言与准则。来到埃及的游客(哪怕是其他阿拉伯国家的人们),面对这样奇特有趣的巴士现象,多少会有些不知所措,甚至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使用那些看似比语言还要复杂的手势。然而,心理学家们轻松解决了这个疑问。他们说,埃及的公共交通手语是伴随第一条高速公路的落成产生的。在高速路上行驶的巴士,不能随时停车回答乘客的问询。这些客观因素再加上埃及人幽默的天性和诙谐的态度,使得司机和乘客们发明出了手语,用来轻松表达言语的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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